从身份特征看:在两则传说中,“魏说”的主角魏荫,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茶农;而“*说”的主角*士让,却是身居高位的官员。铁观音由一个以茶为生的茶农发 现,并培植和制作成茶,合情合理;而作为朝中大员的*士让,回乡修身养性,收集奇花异草是在情理之中,然而,无端的他发现这样一株异树,却把它制作成茶, 则显得不可理解!
熟悉铁观音茶树的人应该知道,铁观音外形上并非异类,若非认真辨别,其外形与本山甚至还颇为相似;而闽南地区盛产的茶 花,其外形也与茶树颇为相似,此花貌似茶树,有些品种甚至能同时开出红、白、黄等不同的花色。如果说*先生喜欢收集奇花异草,理论上,他收集茶花,移于 “南轩”倒是合情合理。而他不移“茶花”却偏移一株不会开花、且外形上并非异类的铁观音茶树种于南轩,则显得相当奇怪;即便是*先生独具慧眼,坚持认为这 株外形其实平常的灌木“异于他种”,那么,移于南轩后,“*先生”又何以认为他就是一株茶树,还莫名其妙的把他制作成茶,难道说*先生自幼酷爱制茶,虽然 离家多年,但家中依然藏有整套的制茶设备,*先生归家修养,终日以制茶为乐?——如果*先生不是傻子,这种可能性应该是没有的,因为,笔者也从小做茶,相 当辛苦,现在想来都怕!所以,通常来讲,象*先生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官员,把这样一株“异于他种”的花草收藏以后,应该是用以赏玩的,而这位*先生却不循 常规,异想天开的把它采摘下来,还制作成了茶。——我们就姑且认为这些巧合在传说中就是那么凑巧的凑合在一起了,那么接下来的疑问是:*先生这样一个远离 家乡多年的读书人,何以会有如此精良的茶叶制作技术?能够把这样一株铁观音茶树制作成如此神奇的茶*?就工艺而言,要成就一个与众不同的好茶,是相当的困 难的,即使是品种如此优良的铁观音!如果没有好的天时和**的工艺,如发酵和杀青的时间不当,成茶以后的铁观音甚至比一般的乌龙茶都不如。我们很怀疑*先 生作为一个久已经脱离耕种生活的朝中大员,在发现了一株这么“奇花异草”以后,不用以赏玩,却如此奇怪的把它做成茶叶,而且工艺如此**,成茶后的铁观音 如此惊艳!若真如此,我不得不认为这位传说中的*先生,乃傻瓜与神人之混合体也!
“*说”之疑点颇多,我们不妨大胆猜测:这应该是一起 大宗派欺压小宗派而另立新说的欺世盗名之作。在安溪,素有大宗族欺负小宗族的陋习。即使是在现今,邻里之间,大姓压制小姓的情况也常有发生。我们完全有理 由相信,作为茶农的魏荫,在发现铁观音并在邻里之间推广开来以后,铁观音这样一个品种已经在当地广为种植了。而*士让进京带些家乡的特产进京献贡,其中大 有可能也包含了西平魏氏一族对这样一个尚品能够成为贡品的期待。当然,这个愿望在由*士让完成以后,*家当然不愿意抹杀自己在其中的贡献了,由此杜撰所谓 的“*说”,则在情理之中;也或者*先生在进贡之时,为了显摆自己,临时给乾隆帝讲了一个可人的故事,也未为不可能!当然,杜撰的故事必须坚持到底,否则 欺君犯上,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。从此,关于铁观音的来源,就有两说,魏家虽然不悦,可惜却无可奈何。一来,*家为魏家完成了进贡的心愿,二来,在封建时 代,*氏一族,先不管其宗派大小,出了*士让这样一个“名震京师的三礼馆编修”,威名显赫,谁可奈何?一个小小的魏家,何以能够抗衡?恐怕只能忍气吞声了 吧。